云清絮问出了心中的困惑。
如意正往嘴里塞糕点的动作顿住,拍着胸脯顺了气,才好歹将那点心咽下,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一幕,不知该说不该说。
原本城门守卫是要拦的。
可不知怎么回事,她们的车马快过去时,忽地从角落里钻出一个衣衫华贵的中年男子来,指了指她们乘坐的这几辆马车后,朝那守卫挥了挥手。
守卫立刻点头哈腰地往后退去,让开一条宽敞的大道来,给她们的车马放行。
如意也想不通。
这群下巴昂的比天还高的守卫,连公主府的面子都不给,为何在见了那中年男子后,摆出那副奴颜屈膝的样子。
听说这城门的守卫都替换成了摄政王麾下的禁军。
难不成,那中年男子是摄政王府的人?
可自家老爷和夫人……与摄政王府没什么交集啊。
家中唯一的异类,就是那冷脸车夫了。
难不成,那车夫与摄政王府有什么牵扯?
想到这儿,如意打了个激灵,不敢再往下想了。
那车夫邪门的紧,与他共事数日,如意心脏都快跳出来几回了。
她应该听老爷的,跟这车夫有关的事,一概不想、不问、不管,任其自由,方可保小命。
打了个哆嗦,如意将云清絮给糊弄过去。
“咱们是沾了公主府的光了。”
如意歪头解释道:“您没瞧见公主府多大的阵仗,马车有十几辆,若真挨个细细盘查,只怕折腾到午时都折腾不完。”
“公主府塞了银子,咱们紧随其后,那守卫也卖了一个面子。”
“没有盘查,直接教我们出城了。”
“夫人,您就别多想啦!”
如意弯着身子,将云清絮腰后的百蝶抱枕又往上挪了挪,好让她靠的更舒服些,扶着她做好了,温声劝道:“您如今是双身子,本就容易疲累,往后舟车劳顿,您更得注意着些。”
“万事,都要以孩子为重,奴婢还盼着带小少爷抓蚂蚱呢!”
云清絮被她逗笑了,“怎么就是个少爷了。”
她摸着自己腰封上的缠枝莲,不知想到什么,许久,又叹了一声。
“若是个女儿就好了。”
儿子,她已经有一个了。
她的渊儿,是世界上最聪颖、最机灵、最可爱的孩子。
她不愿让任何人夺了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。
这个孩子,是个女儿最好了……
如意听她这样讲,忍不住打趣道:“您想要女儿不假,可奴婢瞧着老爷日日照应着,只盼着您能给他生个大胖小子呢!”
云清絮的手指微微蜷缩。
她别开脸,收了手,不再抚摸自己的肚子。
只放缓了声音道。
“会的。”
等这个孩子出生后,等岁月磨平了她从前的棱镜,等她将过去完完全全忘掉后,她会试着和霍千斛有一个新的开始。
也许,她们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……
……
“阿嚏——”
正在清点账本的霍千斛,猛地打了个喷嚏。
头也不抬,自顾自地道:“一定是絮儿想我了。”
下一刻,手中的账簿被抽走,玄翼略略扫了一眼后,薄冷的唇角勾起淡漠又嘲讽的笑。
“本王当多大生意呢,也就是十几万两的家资,连本王的零头都比不过。”
“就凭这,你也好意思肖想絮儿?”
霍千斛怒极,一边从玄翼手中抢夺那账本,一边气恼地骂道:“都出了京城了,你也别摆你那王爷的谱了,这帐薄里是絮儿几个月的心血,你若敢损伤半分,只怕絮儿会恨你一辈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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